盛開妖堯.盛放憂傷.
周末.相同的時間,相同的地點,相同的酒吧.
JENKI真的傷心了.一杯接著一杯,然後不停的哭.抱著短發年老的香港男人,不停的哭.音樂繼續.生活繼續.
我說JENKI,開心點.然後摸520香煙,彼此點燃.
我們都是一樣孤獨的人.雖然身邊總不停的有人陪伴.兩個陌生人的孤單遠比一個人更落莫.
生活方式已成定局,不管到哪都一樣.我們所能改變的只有生活周圍的環境,還有不一樣名字的灑吧.但有著同樣的芝華士,同樣的電子音樂,還有同樣寂莫的男人和女人.
同樣的曲終人散...
小龜笨笨已經睡了三天了,除了喝點水以外再也沒醒過.不管怎麼逗它,它始終沒理會.
凌晨4點.洗了臉.閉上眼睛,開始掙扎著入睡.
用的是希從香港帶過來送的男士洗面奶.是一個瑞士牌子,卻從未看它名字
希22歲,畢業於香港大學.現在在沙頭角的一家外貿公司做翻譯.終日和一些鬼佬打交道.剛開始,希把這份工作稱之為人鬼情未了.
希是一個極自私的女人.從不會從客觀度想問題.盡管現在所擁有的一切,有些人一輩子都不可能擁有的東西,卻依然空虛.只有通過各種凌亂的手段與方式發洩.
開始習慣了有人等待,每天5點下班就從羅湖坐7個地鐵站過來,一個人坐在我家門口的樓梯一邊抽煙安靜的等我下班.和我說最多的是她與她媽媽的事情,一起逛街,一起吃飯.從未提起有關她爸爸的任何話題.
和希一起談論最多的莫過於梅艷芳,她是一個有故事的女人.我們一起去酒吧,一起談論男人和女人.然後一起回家,一起去糖水店喝糖水,一起坐在客廳的地板看電視,一起抽煙.
9月的一個晚上,凌晨3點.希在樓下大聲的叫我名字.開了門看見帶著一身酒氣,哭得紅腫的眼睛醉醺醺的希.她說,和爸爸吵了架.喝了很多,剛從香港過來.沒有地方可以去.
我們在黑暗中不停的彼此安撫,用力的親吻.彼此沉默.
我們從房間的床上,到客廳的地板,到洗漱室.不停的做,分不清誰想要誰想給.做完後一起擁抱彼此不停的SAYSORRY不停的哭泣.不停的抽煙.直至精疲力竭.....
希說,喜歡和你在一起的感覺,雖然明知道你愛的人不是我.我會疼你,努力讓你愛上我的,相信我....
我說希,我是一個極自私的男人,我愛自已勝過於所有人.捨不得讓自已再受一點點傷害.你要明白,我們這間沒可能會有愛情,現在或以後.我們要做的只是彼此離開,然後彼此忘記.
希說,康歌,你這樣過渡的保護自已,只能傷害到你自已
習慣了一個人的生活,突然有人陪了反而更覺孤單.一直平淡簡單的生活開始改變.我們在一起除了赤裸裸的性再無其它.我們淪陷於欲望的旋渦.無法自拔.
我說希,我們不可以再這樣下去了.我們只做朋友好麼.最好的朋友
希露出孩子天真的笑臉,我們現在是朋友,不是嗎
希,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,我們現在的關系已經遠遠的超出了朋友的底線了.我只想過和以前一樣的生活,一個人平淡簡單的生活,我不想改變什麼.我能給的只有傷害.傷害別人,傷害自已.
再見吧,希.開始彼此的生活,與愛無關的生活
希走了,帶走所有衣服和香水.帶走她一直抽的經典三五牌香煙.
我又開始恢復以往的生活,恢復安靜.恢復孤單的寂寞.盡管每次下班以後回家還會習慣在樓梯裡張望,盡管寂靜的房間還迷漫著熟悉的香水的味道,可是她還是不在了.
生活依舊繼續,一切都不曾發生過.像一場華麗炫耀的煙花,轉瞬既逝.
生活是一場幻覺.